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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shù)
《云岡石窟全集》——云岡研究的“爭氣工程”
創(chuàng)建時間:2020.08.27

10月15日,由青島出版集團、云岡石窟研究院、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主辦的《云岡石窟全集》出版座談會在北京大學舉行。北京大學校長郝平,中國出版協(xié)會常務(wù)副理事長鄔書林,著名歷史地理學家、十二屆全國政協(xié)常委、中央文史研究館館員葛劍雄,以及來自國內(nèi)出版界、學術(shù)界、文化界的知名學者及北大師生近200人參加了座談會。

▲《云岡石窟全集》揭幕儀式

▲會議現(xiàn)場

在發(fā)布儀式上,與會領(lǐng)導(dǎo)為《云岡石窟全集》揭幕,云岡石窟研究院和青島出版集團向國家圖書館和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各贈送《云岡石窟全集》一部。

在會上,葛劍雄、丁明夷、朱青生、羅世平、余江寧、謝繼勝、李軍、鄭巖、榮新江、汪家明、孫慶偉、杭侃等來自歷史學、考古學、美術(shù)史和出版界的專家學者對《云岡石窟全集》給予高度評價,從各自角度闡發(fā)了該書出版的重大意義。

▲專家座談現(xiàn)場

葛劍雄(著名歷史地理學家,十二屆全國政協(xié)常委、中央文史研究館館員)

拿到這部巨著,我感到它達到了我們原來預(yù)期的高度。

云岡石窟這幾年經(jīng)過全面的保護,很多地方和我以前去看過的相比,恢復(fù)得很好。這次花這么大精力成功編纂出版這樣一部書,選題本身就是很有意義的。之前只有日本人做過這個工作,但當時他們的條件和我們今天是完全不能相比的?,F(xiàn)在拿到這部巨著,我感到已經(jīng)達到了原來我們一起參與時的預(yù)期,可以說是云岡石窟有史以來最高水平的、最完整的、最深入的、最具體的記錄。這套書盡管對我們來講出得遲了一點,但是可能恰逢其時,如果早十年的話,照相技術(shù)、出版技術(shù)還沒有這么高的水平。

丁明夷(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研究員)

《云岡石窟全集》的出版,標志著中國學者已經(jīng)能夠出版大型的研究云岡石窟的權(quán)威著作。云岡石窟面臨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日本學者用了16年時間在上世紀50年代出版了16卷32冊的《云岡石窟》,代表了當時云岡研究的最高水平,這是云岡人永遠不會忘記的歷史。從那時起,云岡人揮之不去的使命擔當就是如何做出一部中國人自己的、超越日本《云岡石窟》的巨著。這個使命在剛剛出版的20卷《云岡石窟全集》中得到了充分體現(xiàn)。《云岡石窟全集》的問世是云岡研究歷史上一個里程碑式的突破。是云岡人打的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朱青生(北京大學教授)

《云岡石窟全集》出版以后,當我知道里面有大量的繪圖時,和張焯院長提出要看這些繪圖。從我研究的角度來說,已經(jīng)把繪圖從記錄的手段轉(zhuǎn)化為研究和解釋的方法,有了性質(zhì)的轉(zhuǎn)移,讓每個研究者可以在用文字表達結(jié)果的同時,也可以用圖像表達成果,這樣就能說清楚。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正如云岡石窟那樣,如果繪的是一個三維佛像,繪圖的能力實際上就是寫生的能力。能夠同時表達質(zhì)感和透視,這非常難。

隨著圖像時代的到來,隨著我們今天記錄手段、儲存手段和傳播手段的發(fā)展,圖像的研究就變得越來越重要,如果從長遠觀點來說,藝術(shù)史和考古學共同完成一些工作,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到時候了?!对茖呷返某霭孀屛覐倪@方面看到了可能性。

羅世平(中央美術(shù)學院美術(shù)史系原主任)

我們學界對《云岡石窟全集》的出版可以說是翹首以盼。我知道考察云岡石窟的最大困難就是一些地方看不清楚,比如第6窟、第7窟等。這次《云岡石窟全集》能夠讓我們清晰地看到這些地方,解決了我這么多年來心中的遺憾。

20世紀80年代,宿白先生的文章,開啟了中日最高水平學者關(guān)于云岡石窟的大討論。討論的諸多問題中,分期問題,尤其是第27窟,存在較大的分歧。年代分期需要用比較準確的圖像來證實,這是我們當時非常想看的。但是因為地方太高了,在下面確實看不清楚,留下了很多遺憾。宿白先生在論證的過程中提出了“云岡模式”,這個概念是如何形成的,我們想了解清楚也必須借助清晰的圖像。所以說這套書的出版把這些障礙都解決了。

余江寧(龍門石窟研究院院長)

龍門石窟在歷史上與云岡石窟就是兄弟關(guān)系。宿白先生當初在龍門石窟舉辦石窟考古培訓班,要求大家做好石窟考古報告和基礎(chǔ)資料的整理,這是石窟研究的首要問題,所以這次《云岡石窟全集》的出版真正圓了宿先生的夙愿。

龍門石窟研究院非常榮幸有機會得到宿白先生的親自指導(dǎo),得到國內(nèi)外學者的關(guān)心關(guān)懷。經(jīng)歷了13年,龍門石窟歷史上首部考古報告《東山擂鼓臺區(qū)》去年正式出版。現(xiàn)在《云岡石窟全集》又出版了,對我們是很大的鼓勵。我們會繼續(xù)把龍門石窟的考古報告整理編寫工作往下推進。龍門石窟基礎(chǔ)資料的整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們一定要堅定文化自信,把石窟文化保護傳承的任務(wù)不斷推向前去。

謝繼勝(浙江大學漢藏佛教藝術(shù)研究中心主任)

當我看到《云岡石窟全集》,確實很震撼。這套書出版之后,大家對云岡石窟造像的體系,會有更加深入的了解?!对茖呷钒岩酝鶐状慰疾榈倪z跡做了全部的出版,是非常全面的,里面的記錄會反映當時建造的技術(shù),哪個地方鉆了土,哪個地方打了鉚等等。此外還發(fā)表了很多出土文物等,所有這些讓我們看到整個石窟在發(fā)展過程中是什么樣的情景。

李軍(中央美術(shù)學院人文學院院長)

對于《云岡石窟全集》及其對今后研究的影響,我是很期待的。2015年,我有機會受張焯院長的邀請,帶領(lǐng)學生去云岡石窟。張院長讓我們利用早晨石窟開放之前的時間,登上腳手架近距離觀察,看到了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作品。試想,如果我們天天在洞窟里仰面觀察,實際上跟北魏時期一直到遼金時期觀眾的觀察角度是一樣的。今天的研究者,不光是歷史學者、考古學者或者藝術(shù)史學者,如果他們都還是在這樣的層面觀察,我覺得會忽略很多重要信息。當初開鑿石窟的工匠們很有可能就是搭了腳手架,一點一點雕琢出來的,這種近距離就是那個時代石窟創(chuàng)造者的眼光和視角,這樣的視角是藝術(shù)史研究應(yīng)該具有的,《云岡石窟全集》無疑提供了這樣的視角。

鄭巖(中央美術(shù)學院人文學院文化遺產(chǎn)學系教授)

《云岡石窟全集》中不但有海量的照片,還有不少線描圖,這是很重要的。我覺得繪圖有一個大問題,就是你到底要什么信息?我們往往都會把考古報告編纂的最高理想看成是一個純客觀主義的、不加任何人工選擇的東西,包括畫風也是這樣,不加任何修飾。但是在繪圖的過程當中把三維的東西經(jīng)過測量要變成一個平面的、二維的線圖,其實就是個選擇過程,你必須要選擇。

榮新江(北京大學歷史系教授)

因為《云岡石窟全集》的出版,我今天再次受到了愛國主義的教育。以往大家在講云岡的時候,日本人的研究一直壓著我們,今天終于翻了身。我上學的時候,老師們雖然在批判日本,但是沒有辦法還是拿著日本的書在教學。我覺得云岡和敦煌比較來看,云岡被壓得更為窒息,云岡受到的壓力更大,云岡做起來比敦煌還要難,從這樣的層面上看,這套書的意義非常重大。書中有了這么多清晰的圖,讓廣大沒有辦法大面積近距離觀察云岡石窟的學者可以清晰地看到,為今后云岡石窟的研究打下非常好的基礎(chǔ)。

汪家明(中國美術(shù)出版總社原社長)

以往從來沒有一套書會像《云岡石窟全集》這樣,這么全面地把一個我們傳統(tǒng)的藝術(shù)或傳統(tǒng)文化遺跡全部地、多角度地表現(xiàn)出來,這是很了不起的。這樣一個做到這種程度的大項目,下了這么大的功夫,如此完美,我認為對任何一個出版社來說都是一部鎮(zhèn)社之寶。

現(xiàn)在的出版界,很多出版社也做一些大項目。相比之下,有些大項目并不值得那么大動干戈。而《云岡石窟全集》這個項目怎么做都不為過。從這個角度我相當佩服青島出版社有這種魄力,這種眼光。作為同行,我也很羨慕青島出版社能完成這個項目。作為一個讀者,我還希望能有一套或一本小規(guī)模的,可以隨便閱讀的,又很好看的對云岡石窟的介紹的書,或者說把這個大項目再做一個普及版,我有這個盼望。

孫慶偉(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院長)

這次很多學者提到了宿白先生,可以說中國石窟寺考古是宿先生一人開創(chuàng)的,他也培養(yǎng)了許多石窟寺考古的杰出人才,如樊錦詩先生和今天在座的李崇峰先生和杭侃先生等。但是,我們還要考慮的是今后做石窟寺考古怎么超越前人?!对茖呷返某霭姹砻?,資料的發(fā)表已經(jīng)走到學術(shù)界、研究界前面了,這部書提供了最新的、最完整的、最細致的材料,我們今后在培養(yǎng)石窟寺考古的人才方面能不能“為往圣繼絕學”,這絕對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杭侃(山西大學副校長,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教授)

我在北大讀書的時候,日本學者編著的《云岡石窟》是必讀的,即便是北京大學,也只有在北大的圖書館可以看到,每次去能多看幾冊都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今天我們終于看到了由我們中國人編纂出版的《云岡石窟全集》,它涉及的新材料、新觀點,為進一步的研究打下了很好的基礎(chǔ)。比如第20卷里有很多新的材料,希望做相關(guān)研究的學者能夠盡快看到這套書,這樣可以把工作做得更細,讓我們獲得更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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